它是接受生命的指示,去做一些特立独行的事情。
草掩映着,就算是阳光亏待过的暗角,它也愿意进献芳菲。毕竟是一株野草花。
是花就该虚荣,向往什么碧海蓝天,阳光普照。是花就该暧昧,玩弄什么流言蜚语,不可一世。要拖上万人仰赖,去待最合身份的地方。
那是花。
野草花仿佛随和许多。
来时的路上,是它初晨慵懒的模样,“懒起画蛾眉,弄妆梳洗迟。素颜单见客,小扇掩风情。”野,倒也不失文人雅客倒腾过的意境。
渐行渐远,它一如曾今不弃不离,某个花园,某处楼台,某池清水,它都是一如既往的开,不曾等什么不虞之誉,它早开进了农人相传的故事里。野,倒也不失受人青睐的花的本性。
我们在何处落脚,它就要尾随着上何处,准确的来说,是我们跟着它吧。
果不其然,在烈士塔下,在
故居门庭,在铜像旁侧,又遇上它了,老熟人。
在这些个地方,它仿佛肃穆无比,用最挺拔的身姿衬托出一种威仪。它只有一种味道倏地炽烈起来的火焰,烧燎的只剩下太阳的味道。它只有一种花语,忠诚,自由,勇敢的追求。它也只有一个名字,芳名为何?
你说呢?
它一生无名,区区野草野花。
是吗?然而这样的花,像极了贺帅,一个平凡却又极不平凡的农夫,或是英雄。
一朵平凡却又极不平凡的野草花,或是繁花。
汽车的鸣笛声远了,它在远处为我饯行。可是它的精魂,飞入拥挤的车子,飞入寻常百姓未眠的旧梦,飞入一颗波澜不惊的凡心。